如果他们想要取回肉身的话,就必须好先找到阵眼才行。
于是这样想着,二人当即便是联手,开始缓缓寻找了起来。
随着时间的流逝,很快,他们就找到了。
这阵法的阵眼是在那小楼上的一根横梁上,准确来说,是横梁上的雕花,就是这阵法的阵眼,而殷珈罗的肉身也是被阵法完全包裹在此处。
但是想要取出来却是有些困难,不仅仅是因为这小楼身处的位置很是有问题,更是这阵眼被布阵之人给下了禁止。
也就是说,一旦殷珈罗他们强行取走肉身的话,只怕是整个榕城都会受到影响。
因整座城市的风水都有发生的改变,原本是祥瑞之地,此刻却是变成了穷山恶水,周围也是萦绕着不少的怨气。
一旦这阵法被破除了,怨气就会冲进榕城,继而侵蚀百姓的身体。
渐渐的他们的身体就会逐渐虚弱,最后身亡。
察觉到这一点,殷珈罗的脸色也是格外的难看,“这人真不是个东西。”
闻言,沈君尧也是皱了皱眉,“那我们肯定不能再像以往一般动手了,必须要从长计议才行。”
听闻此话,殷珈罗也是点了点头。
“这榕城的百姓现在断水断粮的,必须要先解决这个问题才是。”
沈君尧的眼眸微微闪烁,旋即想到了什么开了口,“不知你有没有注意到来赈灾的那个官差不仅身强体壮,而且面色红润,根本就不想是遭受了如此灾祸的模样。”
“你是说…”
霎时,殷珈罗也是明白了什么,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来。
“不缺乏这种可能性。”沈君尧抿了抿唇,看向了不远处有着星星点点光亮的房屋,“按理来说,这榕城发生这么大的事,朝廷肯定不会坐视不理,但如今这榕城宛如地狱一般,这里面多半大有门道。”
对此,殷珈罗也是点点头,“那我们去挨家挨户调查一下。”
沈君尧立马就答应了下来,旋即二人朝着不远处亮着光的房屋而去了。
第一家打开门的是一白发苍苍的老奶奶,年龄约摸着应该有八十多岁了,不仅满面皱纹,而且瘦骨嶙峋,背更是佝偻。
瞧见殷珈罗他们二人之后,她也是面露警惕之色,“你们是何人?来这儿做什么?”
瞧见她如此模样,殷珈罗也是立刻上前解释。
好在一番解释之后,老奶奶面上的怀疑消失了不少,随后开始说了起来。
原来在这等灾祸发生之时,上头就已经听说了,立马拨了不少的银两来赈灾。
而这赈灾的粮食也从最开始的一菜一饭逐渐变成了只有饭,没有菜。
再然后就变成了浓粥,现在已经变成了清汤寡水的稀饭了,不仅里面看不见多少的米,全是水,而且还掺着不少的细沙,喝下去都割喉咙。
老奶奶说这话时,也是满眼泪花。
见此情形,殷珈罗也是叹了一口气。
于是接下来他们问了好多家,得到的答案基本上都是差不多的。
显然,上头弄下来的赈灾粮都这些人给贪墨了。
不仅如此,根据他们了解的,这榕城的县令背后有不弱的势力,牵扯甚广。
如果他们要是调查起来的话,定是不简单。
想到这儿,殷珈罗越发的烦躁,眉头紧皱,“这下怎么般?根本无从下手啊。”
沈君尧在听了之后,也是陷入了沉思。
好半晌,他才开口,“现如今,咱们只有兵分两路,我去调查那贪污赈灾款之事,你去找找看,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在不对百姓造成伤害的前提下取出肉身来。”
此话一出,殷珈罗顿时一愣,“你一人能行吗?”
沈君尧微微一笑,旋即开了口,“当然。”
旋即,二人就在此处离开了。
于是接下来的几天,殷珈罗就在自己琢磨着如何将肉身给取出。
而沈君尧则是偷偷潜入到了县令的家中,来到了他的书房。
看着眼前富丽堂皇的装饰,沈君尧也是不由的眼神晦暗。
这可真是,朱门酒肉臭,路有冻死骨啊。
这样想着,沈君尧在书房中开始翻了起来,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被一块布盖着的带锁的盒子。
他拿起那个盒子微微晃了晃,就听见了里面传来的声响。
察觉到这一点,他也是直接掏出了匕首,开始撬了起来。
不一会儿,那盒子就被他打开了,里面放着的全都是一封一封的信件。
打开信件,在看见里面的人时顿时露出了诧异的神色。
不错,里面是榕城县令和夏桥年的通信。
在信件上,夏桥年和县令之前早就有过利益往来。
而榕城在出了这事之后,县令也是借助着夏桥年只手,将赈灾款给私吞了,用来建造房屋这些。
夏桥年也不是一个傻的,自然也是明白,要是一旦被人查到的话,他只怕是吃不了兜着走,毕竟这可是违反律法的。
所以他也多留了一个心眼,用的不是自己的名义。
这样就算是某一日被发现了,那么他亦可明哲保身。
看着这信封里的内容,沈君尧的眼眸微微闪烁。
就在此时,外面传来了脚步声。
见状,沈君尧立刻将信件给收好了,然后回归原位。
在那人进来的前一刻,他就直接翻了出来。
进到房间的是一大腹便便,一双眼眸中透露着算计的男人,身上穿着的官服也是道明了他的身份。
显然,这人就是榕城的县令了。
他环顾四周,来到自己的宝箱面前时,发现似乎又了动了手脚。
顿时,他的脸色一变,急忙让人去调查了。
而此刻,沈君尧也是快速找到了殷珈罗,将此事告诉了她。
得知果真有夏桥年的手笔,殷珈罗也是微微眯眼,“如此说来,那这阵法也多半是夏桥年身边的那个鬼道布下的了,而那县令也多半知情。”
沈君尧也是点了点头,“可是那鬼道已经被吴邪给带走了,现在如何能解开?”
“既然他能布下,那就有办法解开,我们去找吴邪,我不信,他还不帮。”
殷珈罗抿了抿唇,开口道。